下去。此刻人就躺在自己身后,他本就不是坚定的无神 论者,加上打小跟着神 神 叨叨的老喇嘛,对鬼神 的起码敬畏心还是有的。
葛青刚刚勉强崩紧的身子瞬间又松驰了下来:“基本情况我检查过了,判断应该不会有错,就得法医的证实了。莹莹总劝我说,其实男人也不是像我想象的那么脏,可到头来,她还是被……”葛青又说得激动起来,气得一掌拍在床头柜上,轰一声,居然直接将床头柜上的玻璃震碎了,手掌上还扎着几个零星的玻璃块。
李云道默默地打了一盆清水,拿了毛巾,蹲在葛青面前,小心翼翼地帮她清理着伤口。幸好伤口不算深,但血流得不少,小盆里的水都被染红了。李云道执着葛青的手背,手不大,但却很有力,掌心指根的位置上一排老茧,食指上也留着经常练枪留下的茧印,手掌的正中间还有一处已经恢复的陈年伤疤,看样子应该是穿刺伤。李云道倒真没有料到这女人的手上会有如此伤痕累累,感觉好像自己的身子长到了她的手上一样。
葛青也盯着蹲在面前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年轻男人。她一直对李云道抱有很深的成见,但是不知为何,此刻这个背景复杂的男人却给他一种未曾有过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很奇怪,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