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护病房前,隔着厚厚的透明玻璃望着病床上难得安静如斯的男人,沈燕飞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泪痕,心中的巨石终于缓缓放下。不知为何,她突然没来由地想起这家伙拔枪射击的场景,那会儿嫉恶如仇的自己的的确确是将这个带着黑社会背#景的刁民痛恨到了极点,然而时至今日,再次回想起他对待犯罪份子的狠厉,非但恨不起来,相反却觉得这家伙开枪的姿势简直算得上能酷到骨头缝里头去。她伸手推了推门,也不知道是力道太小,门没能推开,最终她还是放弃了陪在床边的打算,只在门边的木质长椅上贴墙而坐,若有所思 地望着走道上方的灯盏。
这些天沈燕飞也忙得如同一个失去知觉的机器人,一方面协助水警寻找跳江的李云道,另一方面组织人手在江北区排查南美雇佣军的落脚点,此时李云道安全无忧,沈燕飞紧绷了数日的神 经终于也舒缓了下来,看着走道上的灯,双眼微合,最后竟沉沉睡去。
深夜,医院走道上一片静谧,昏黄的灯光下,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声息地出现在走道上,进行中竟没有发出丝毫一丁点的声响。那黑影在加护病房前停了下来,灯光下只能隐约看到一对杀意颇盛的眸子。瞟了靠墙熟睡的沈燕飞一眼,那黑影却也不管长椅上熟睡的女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