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十多米,才颓然落地。
咏春寸劲!意,力,气合一,至简至刚至猛!
那假酒鬼落地后心有不甘,挣扎着想起身。
李徽猷也不阻止,只是静静地站在夜幕中,望着那挣扎了数次也没能站起来的假酒鬼。
他转身,不再看那个口吐鲜血的假酒鬼。
狮子,总不至于把蚂蚁当成午餐。
从南太平洋吹来的夜风带着一股潮湿和腥咸,走出红灯区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似乎在思 考着什么。
良久,他才重新迈开步子——对于那些背叛了自己曾经的理想的人来说,也许他们也很痛苦。
但只是也许。
他重新迈出的步子又停了下来,因为身后响起了缓慢而有节奏的脚步声。
李微猷微笑,转身看向那个穿着日式木屐的身影,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看着他略显佝偻的身影越来越近,手中是刚刚那把用来切鱼的锋利菜刀。
菜刀,可以斩鸡屠狗,自然也可以用来杀人。
他的刀尖不再如之前那般颤动,整个人气场也与刚截然不同,仿佛刚刚“华饮居”里的温和中年男子并不是此时趿着木屐缓缓逼近的华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