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间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这让李云道松了口气,刚刚靠着窗口点上烟,进来一个男子,顺手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用一旁的拖把顶住了门把。
李云道嘴角微扬,从他到达活动地点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一个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大山里的人,对于来自背后的危险是有天然的直觉的。谁也不知道,自己微笑着跟潘瑾说话的时候,背脊上是一片冰凉。这种感觉比大雪天里被饿了一冬的恶狼撵上还要糟糕,只是此时战风雨住院了,关芷应该已经远赴泰国,所有能协助自己躲开这场无妄之灾的人手都不在身边,就如同那个夜如白昼的晚上,他独自一人进入大雪山一般,生与死,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心境,这让他觉得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仿佛眼前这个戴着鸭舌帽的矮壮男子比白沙湖大坝下的那些炸弹还要更具威胁。
那男子嘴角叼着一根还未曾抽完的烟,忽明忽暗的烟头升起屡屡丝状的青雾。他抬起头,那张黝黑的面孔上毫无表情,只是死死盯着靠在窗口抽烟的年轻副市长,仿佛一头匍匐在草丛里随时准备猛扑出去的黑豹。
李云道在抽烟,那男子也在抽烟,两人都显得不慌不忙,四周一片死寂。
终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