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祈祷着:可千万别惹出什么大麻烦来。
李弓角又蹲到了那个阴凉的角落里,从口袋里翻出那张揉得皱皱巴巴的纸和那根不知道用了多久的铅笔头,重新在纸上划划写写了起来。
一双擦得逞亮的制式警用皮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抬头沿着那笔挺的警裤看上去,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警监级短袖制服,平头、桃花眼。他挠挠头,嘿嘿傻笑着:“三儿,你穿这身制服真威风!”
那连做梦都在担心这憨货走不出那场阴影的青年眼圈微红,趁这大块头还蹲着的时候,连在脑袋瓜上给了三记响栗:“你他娘的要来也不说一声,就算我没时间,我也起码也安排个人去接你啊! 来了也不说打个电话,在这大院门口蹲着算怎么回事?这画的啥?攻防图?你打仗把脑子打坏了吧?这是省委大院儿,谁他娘的吃饱了撑着敢打这儿的主意?”如同在昆仑山的二十五年朝夕相处,一样是他埋汰人,而大块头抱着脑袋憨笑,最后还要问一句,手打得疼不疼,要是疼了,让大师父给泡上点药。
不等大块头站起身,这顾不得身份的青年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眼圈红得仿佛要滴出水来:“想开了就好,想开了就好!”
大块头继续嘿嘿憨笑:“怕你忙,就没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