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独自一人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将脸深深地埋入双掌间,肩膀却在无声地抖动着。
蔡桃夭轻轻贴着他坐了下来,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轻抚着他的侧脸。
过了几分钟,病房里传来几声痛呼。
“爸……”
“爷爷……”
随即,啜泣声从病房中传来。
李云道却擦了把脸,轻轻拍了拍蔡桃夭的手。
四目相对,惺惺相惜,无声却胜似有声。
李云道起身,走进病房,挤过里三圈外三圈围着病房的众人,走到最前排,听着医生宣布着某个时间。
秦伯南强忍着内心的哀痛,感谢过医生后,环视众人一圈后,说道:“感谢客人百忙之中来送家父最后一程,诸位也都看到了,家父走得很安详,没有痛苦,因为大家都在,甚至可以说走的时候,父亲很幸福。按照惯例,本是应该设灵堂祭奠,但刚刚家父再三叮嘱,身后事不可铺张浪费,更不可占用国家资源。按父亲的要求,一切从简,遗体火化后将会由我们撒入祖国的东南海域,父亲说了,他要在那儿看着祖国统一……”
听到这里,秦家女眷早已经泣不成声,人群中与老爷子感情深厚的,也纷纷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