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是方才给韩烺驱散头昏的药水留下的。陈皮的香气醒神 ,又令人觉得安心。
裴真抬眼看着未英没了平日里的飞扬,心下又软了几分,温声道:“未英,若是你乐意,便是一辈子跟着我,我也没有旁的说辞。”
这句话透着的温柔,未英几乎从来没自未采嘴里听说过,话传进他耳朵,他瞬间仰起头,少年人稚气未脱的脸庞似被点亮一般,“真的?!”
裴真忍不住也露了笑意,点头道是,“只是不论以后如何,咱们得先过了眼前这一关。韩烺他不是好糊弄的,你今日自作主张,若是被他瞧出来,岂不是落入险境?”
提道韩烺,未英瞬间没了好气,“那老男人委实烦人,阿真姐没少受他磋磨吧?!”
“怎么可能?”裴真讶然,“你怎会这样想?韩烺待我是他夫人唐沁,又不是女贼,如何磋磨我?”
“可是......”
裴真摇头,“他私下待人不错的,尚算温和有礼。”
“温和有礼?”未英不可置信,从未英眼里看韩烺,只觉得那就是个色溜溜的老男人,这四个字的评价,如论如何都落不到他身上。
“他温和有礼?阿真姐没觉得他哪哪都不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