烺儿,是我一时忘了!你莫要再责罚他!”
这话一出,方氏忽的一转身,她第一次听见方氏的冷笑,那么重的一声,充满了嘲讽,“我责罚他?我的儿子已经没有爹了,我这个做娘的还要再责罚他?!韩瑞,你当我这么恶毒么?”
汪氏大吃一惊,她想方氏这是气坏了吧,先是咒自己的夫君死,又指名道姓地当面喊韩瑞!
可韩瑞一分火气都没有,反而低了头,“是我失言了。今次是我一忙忘了事,这才......”
话没说完就被方氏截断了去,她又听见方氏一声冷笑,似比第一声更冷更沉,嘲意更重,“忙?韩瑞,你是忙着为忠勤伯家端茶倒水吧!”
她瞧见韩瑞身形一僵。
忠勤伯府同韩家渊源不浅,忠勤伯世子夫人正是他们家的大姑奶奶,若没得这层关系,韩瑞在军中有没有人提携,真不好说。
且他又同忠勤伯家的老二徐立远,自小一起长大,今日忠勤伯府似要招待二夫人姚氏云南来的娘家人,韩瑞从前也是在云南打过仗的,若去相见熟人,也说得过去。
可她觉得此事绝不如此简单,单看韩瑞僵硬地说不出话来,就知道了。
方氏突然笑了起来,黑黢黢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