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再令人咋舌也只是往事,看着座上衣衫华贵的韩烺和裴真,汪氏没再似当年一般,心中泛起一片怜悯的波澜。
韩烺一个小辈,当着他们这些长辈的面坐在上首,偏众人早已习以为常,因为什么?
因为他是这归宁侯府的世子,是主家。
可若论起归宁侯府,大房才该是继承的那一房,韩瑞凭着军功占了爵位,可韩烺这个自离家出走后,便不把韩瑞再当做爹的人,又凭什么继承这爵位呢?
以前韩烺不娶妻,不回来,甚至有意过继,她觉得这兜兜转转,有些事早晚要归位,可如今他娶了妻,频频返回侯府,还同那唐氏琴瑟和鸣,过继之事不再提,那些本该归位的,还回得来吗?
她没有旁的法子,只有在后宅里动手脚。
韩瑞是个痴疯子,徐姚氏在的时候他时时念着,不顾家中妻儿,后来方氏死了,徐姚氏也死了,他没了牵绊与阻拦,更是彻底疯了一样,去徐姚氏的衣冠冢下日日守着。
韩烺这么早慧的孩子,有什么不知道的?
可是韩瑞除了心里守着那个人,言行再没有半点逾越招惹是非,方氏死后他更是辛苦拉扯韩烺许多年,比起对韩瑞的怨恨不得,“私情”这两个字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