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烺一步上了马车,坐到了她身边。她的安静就像是缭绕的安息香,韩烺涌动半晌的心绪,立时平复不少。
花厅里人人在他欲怒的情绪里不敢出声,唯有她敢在那当头,轻声喊了他,提醒他不要顾此失彼。若没有她的提醒,他怕是要压不住心里的火了。
私情天理不容,若那六子和紫簪非是指腹为婚,他知道自己绝不会轻言饶恕。甚至若是两月之前的他,面对此等情形,恐怕也不会只罚了月钱了事。
为的是什么,他心里比谁的明白。
她的安静让他越加镇定,随着马车的拉动,归宁侯府带出来的几分压抑,也尽数留在了原地。
韩烺望着身边的人,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是她能留下,给自己生个静宝那般虎头虎脑的孩子,该是什么模样?
那些阴郁不堪的往事,都会慢慢消散了吧?
念头一起,韩烺忽的笑了。
马车在京城的道路上前行,咕噜噜的车轮声和路两边的喧嚣在耳边呼呼而过。韩烺看着他的夫人,这些日以来的相处,在他脑海回绕。
起初,他不过招待客人一样招待她,等到病养好了,他就算是报答了她爹当年救命之恩。这本寻常的招待,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