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夫人,是他八抬大轿迎进门、恨不能供在案台、不许旁人说一句不好、小心翼翼护在身边、一门心思 想要留下的人。
是他韩烺活了二十多年,唯一中意的女子。
那女贼,是她吗?
韩烺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过头,去看床上的人,他转得那么慢,那么艰难,如同一个陷在泥淖中的人,连呼吸都难以维持。
终于,他看到了坐在床头的她。
锦被将她团团裹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连一寸衣角都没有露出来。她发了寒症,身上冷,可方才,他记得自己将她稳稳当当地平平放在床上,然而眼下,她如何就坐起来了?
韩烺不愿意想,可疑问甚至反问,就像是开水中的泡,一股脑地冒了出来。
他不由想笑,事到如今,答案就在眼前,他难道还要掩耳盗铃吗?
端看她静静坐在床头的模样,浑身散发出来的淡然的气度,眉眼间的清澈,韩烺的脑海中,那风中黑衣裹住的细瘦的身影,渐渐从一团迷雾之中浮现出来,就在浮出来的那一瞬,与眼前的人重合在了一起。
韩烺深深的闭起了眼睛。
不是她,还有谁?!
她就是这样将自己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