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夜里凉着,没得冻着你!”
裴真身形一顿,韩烺已经放下了灯,两下将她塞进床帐中,自己也跟了上来。
裴真怔怔地,一时不知到底谁才是受了伤的那个,韩烺却不知从哪摸出一件衣裳披到了她肩上,“上晌才发了寒症,忘了?”
“我没事,”裴真低头错开他的目光,拉过他拿来的药包,还有一块沾了水的巾帕,并不抬头,“我先给你擦一擦伤口。”
瞧见她紧张认真的样子,韩烺只觉浑身都放松下来,他不再故意示弱喊疼,躺下了身来。
裴真凑过去,高灯的光亮下,她这才瞧清那伤口虽狰狞骇人,可伤口不深。她细细擦着,大松了口气,不禁道:“那女贼也算不得狠......”
“啊?”韩烺一愣,搞不清状况了,“我说夫人,你怎么还向着女贼说话呢?你到底是我的夫人,还是女贼的夫人?哦,不对,一个女贼怎么会有夫人,应该是女贼的姐妹......可就算是女贼的姐妹,夫人你也不能不向着自己夫君吧!我可是受了伤的那个,夫人你......心疼一下你夫君不行吗?”
裴真被他一通夫人、女贼、夫君的说法,说得竟有些想笑,她心道她只是为自己解释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