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飞的水墨纱幔,二层什么遮掩都没有,甚至没有一扇屏风,她看到了正东方向,一层层台阶上,一把金丝楠木阔椅上坐着的人,是厉莫从。
小童送她上来通报了一声,便消失在了楼梯口,裴真感到了来自东边的压制感。
她走过去,厉莫从歪了歪头打量她。
他穿着一件素白色镶鸦青色宽襕的长袍,宽襕边上绣着花样繁复的月白色纹样。三十又五的光阴将他眉眼刻得硬朗得深沉,他正身而坐,唯有歪着的头,露出他此刻对来人的好奇与亲狎。
裴真心中警觉大增,一步步走上前,在厅里摆放的两排圈椅末尾站定,行了个礼。
她不上前,厉莫从看着她,摆正了脑袋,嘴角噙了一抹笑,点了她坐下,“怎么?无功而返了?”
他说得极轻巧,裴真却听得眼皮一跳。
厉莫从不问她结果如何,二话不说地便将无功的帽子扣在了她头上?
没有消息和无功而返,根本就是两码事!
裴真想起她提出离楼时厉莫从的态度,先是惊讶,而后便好像真的要放她走一样,将这甲级任务交到了她手上,那态度裴真当时未过多品味,分明就是看她有几斤几两的意思 。
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