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睡了起来。
怎么醉的这般厉害?
裴真一丝一毫都不同他计较方才,蹲下身替他脱掉靴子,韩烺翻了个身更往里去了,嘴里还念念有词,裴真探了身子去听,听他断断续续地咿呀作唱。
“......纣王无道贪色酒,午门外盖下了摘星楼......”
裴真不知这是哪个时下流行的唱词,只是曲中作悲,又被韩烺这般酩酊大醉地唱了,平添三分悲凉。
她将枕头给他枕在头下,回去重新拧了帕子,将手脸又与他擦了,见他衣衫扭在一出,先前被他解开的半截前襟更是压着扯着,她轻轻拍了拍,见他无有醒的迹象,伸手开始为他宽衣。
韩烺半醒半醉,任由她摆弄,从前都是他上赶着伺候,今日总算也讨回些许。
她欠他的,便是伺候他一辈子,也不够!
韩烺由她伺候着脱了外衣,眼缝里瞟见她要收手,自己胡乱扭着,把中衣也拧成了麻花,也不唱那悲凉曲词了,嘟囔道:“热!”
这一声立时把裴真叫了回来,她看着缠成麻花的男人,没来由地心头一松,又轻叹一气,上前哄着他再翻个身,解了系带,将中衣替他脱了下来。
目光不小心扫过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