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真才回过神 来。
啾啾从茶桌上的白玉螺钿桌屏后探出头来,听着确实没人了,朝着裴真扇了一翅膀的风,小声问:“他怎么说走就走了?”
裴真也不知道她哪里惹到了他,收回跟去的目光,半垂了头。
约莫还是,她同唐沁对他的态度差别太大,他心里有怨气吧。
她这样想着,没了方才同啾啾说笑的心情。
而韩烺,一路大步出了院子,热浪扑面而来,反而更加烦躁不安了。
日头明晃晃的,满山的蝉扯了嗓子跟他作对,他说不出多么留恋方才房中的清凉安静,可他越是留恋,越是心里如同着了火。
她对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提,就知道瞒他骗他!
还有她身边一大把男人,他凭什么回去,凭什么给她好脸看!
他就是要等着,等着她主动,跟他一五一十说清楚!
韩烺一头扎进了金鸣的院子,彼时,金圣手正卷了袖子,在院中亲自清洗一种山间草药。
“这种事,还要你亲自做?”韩烺不耐,掠过金鸣坐到了树下凉荫里,“让人给我上碗冰水,热死了!”
他没个好气,若是被他欺压习惯的周颐在此,尽管嘴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