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抬眼看他。好几次了,他将她拉近,又无情推开,像推走一个厌弃的东西一样。
便是裴真心有愧疚,此刻也不免黯然神 伤,她定了一下,垂了眼帘转身离开。
韩烺眼角扫到这一幕,呼吸一滞,想抬手将她拉住,只是手抬起又放了下去,他狠心别开目光,直到她离开了内室,连影子都不见了,才不由地叹了口气,几下换了衣裳。
在内室静站了一盏茶的工夫,韩烺才如常地走了出去。
她没离开,孤零零地坐在太师椅上发呆,不知到在想什么,韩烺轻缓地走进,看到了她脸上的落寞。
明明暑热弥散,韩烺却感到了丝丝凉意,透心的凉。
“夫人。”他不禁出口。
她猛然回头,脸上有一息的茫然,而后似才回神 ,脸上露出小心翼翼地神 色,起了身,“夫君,衣裳换好了?”
她声音很轻很柔,让人简直想不到,她竟是能让他全力大战几十回合,也赢不了的人。
然而韩烺此时此刻,并没有想到那些令人愤慨的往事,满眼都是她委屈巴巴又强打精神 讨好他的神 情。
她若是与他对着干,他必然能狠心对待,可她这般,让他如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