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去。
他要闯,却被小厮死死围住,“二爷吩咐了,谁都不许进!”
什么事?连他都是不能进的。
母亲身边的陪房丫鬟将他的衣裳用具拿了出来,说是父亲吩咐,让他去祖父母院子住,不得命令,不许进来。
车轱辘背负着一马车的重量咕噜噜往前滚,明明是最卖力的那个,方向却从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咕噜咕噜的车马声中,韩烺道:“我那时傻。明明也觉得这情形不对,可丫鬟说,父亲一直在里间与母亲一起,还有见到的说,母亲回来的时候,是被父亲抱回来的。我当时便觉得,是不是父亲与母亲和好了?毕竟早上,母亲还说了原谅的话!若是能和好,便是让他一个月都不进院子,那也是行的......”
韩烺感叹自己蠢笨得无可救药,裴真听了一阵心酸,想说两句什么,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抱住他的腰,反被他搂进了怀里。
他说父亲和母亲真的在那个院子里过了一个月,缘由是母亲生病了。可母亲生病了,却不让他见一面,一个月后,母亲没有了。
他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只看到了漆黑的棺椁。
“我娘呢?我娘呢?我娘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