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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远远地看着姜远,此时的他依旧盘腿坐在阴石上,闭着眼睛,没有半丝半毫的表情。刮骨阴风在他身上拂过,让他半下眉头都不皱。
“姜远,你这个傻瓜。”顾玉楼心疼不已,暗暗怨嗔,“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不解释呢?”
旋即她就收起了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
当时姜远若解释,把罪名都推到他那两个狐朋狗友的身上,她顾玉楼会信吗?肖峰主会信吗?
全宗上下,怕是没有一个人会信他。
由此,所有的罪名他都一个人默默地揽过来,承受了。
时至此时,顾玉楼仿佛才发现,自己那个早晚三请安,对她恭敬孝顺的弟子,骨子里是何等的孤傲。
坐在阴石上的他,身姿挺拔如孤峰,不管鞭刑也好,阴风刑也罢,美sè you惑也罢,连他半下眉头都打动不了。
而他,却会为了别人对师尊的一句污蔑,一怒冲冠,连长老,连峰主都敢敌对。
可笑她这师尊,处处受着这弟子的好处,在他最需要信任的时候,却是疑心重重,对他怒不可揭。
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也不知是心疼,亦或是阴风吹得她眼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