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过高的高度刺激了他的虚荣心，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其实很强大，然而，如今，失去了那些虚伪的荣耀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天人境修士而已。他唯一比其他天人境修士强的地方，也就是青罡宗优渥的修行环境带来的扎实基础，以及因为掌门身份才得以修习的某些秘法而已。
甚至于，如果不是枯叶真君临死前将生死之道传给了他，让他在法则之道上入了门，以他原本的实力根本不可能闯过第二层的关卡，也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再看看周围，除了他以外的九个人，哪一个不比他强？
以前，没有对比他还没有这种清醒的认知，如今，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才清楚地意识到，当年的自己有多自大，又有多愚蠢。
运气这种东西，从来都不会眷顾没有准备的人。
他还差得远。
廖阳叹了口气，目光不自觉地转向了姜远和黑寡妇。
在他看来，姜远和黑寡妇其实是同一类人。
他们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且能坚定地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似乎没有什么能阻碍他们。
这样的人，他以前不明白，先在却知道，这种人其实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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