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有些迟。
肯定是困了。
傅沉缓步走了进去,拾了一侧已经从她胸前滑落的毯子,抬手给她往上提了几寸。
抬手准备将那台老旧的留声机关掉,里面却吱吱呀呀唱着昆曲桃花扇的选段,只听着
“洞房昨夜初春透,尽是那风流家世也自含羞”
“但愿天长地久”
“恩爱夫妻得到白头,比翼温情真自由。”
傅沉嘴角勾着一点笑,转头的时候,就瞧见他抄录佛经的书桌上,一张烫金宣纸上,瘦金体写了几个名字。
他与宋风晚名字并排,下面写了傅钦原三个小子,还一个名字,只写了个姓,却无名
宋风晚这些年一直在模仿他写字,她是学画画的,时间久了,总能模仿的来,只是约莫是有形无神的,此时端详着,似乎也有些他的神韵在了。
他此时还记得,第一次教她习字的场景。
她的手白嫩柔软,就是有点小,触碰的时候,浑身都是僵硬的
“放松点,晚晚。”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这般细想,还真是过去挺久
宋风晚不知何时醒了,撑着身子偏头看他,低低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