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上穿的是件藏青色的绫缎袍子,上面绣着蟒纹。
临窗的一方长案,朝着南方安置着。日头渐高,照射不到案桌,反而落在地面上,折射的树梢枝影绰绰,十分安静。
司马元显一脚迈进来,脚尖很不客气地踢到了门边,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就听他冷淡开口,“找我什么事?”
司马道子从身前的案卷里抬起头来,见他吊儿郎当半靠地门框上,眉头一竖,“到这边来站好。”
“有什么话便直说,我还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司马道子怒其不争,气得脸色铁青。
司马元显懒洋洋笑了,“小黑还等着我回去陪它玩儿呢。”
“你!”
他纨绔不化也不是一日两日,每回都能惹得司马道子动怒。可越是动怒,他反而越是放肆。司马道子不是没有想过将他掰正,可每回都会被他轻易挑起怒火,最后不欢而散。
久而久之,也懒得管他了。
可现在……
他压下火气,隐忍道:“听闻你最近与存菊堂走得很近?”
“嗤……”司马元显被他的虚伪逗乐,“父王不是都被人抓了个正着么,又何必故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