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你没事吧?”
谢石朝他摆摆手,“你去准备一下……”说着,嘴里一甜,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他连忙住嘴。
“六叔?”谢琰心惊肉跳。
谢石不想让侄儿担心,强忍不适,将那口血水吞咽了下去,待稍稍缓和过来,才颓然道:“是旧伤,扶我进去。”
淝水战暴,谢石身为主帅,领着水军沿淝水顺流,拖垮了北军。以少胜多,一战实在凶狠,他身侧虽带有亲兵保护,却在强敌之下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此刻被司马道子玩得这一手好计给气着,引了旧伤,一时之间只觉的胸口血气翻涌,难以平静。
谢琰不敢大意,也顾不上那近到眼前的喜轿,将他扶进去后,转身就看到身着玄色长袍的刘裕打这边走来。
刘裕假期早就销了,同住永安路,距离并不远。谢府这边一有动静,他就知道了。得知谢石今日出城,他特来相送。
不曾想,刚到了谢府外,就现下人正在撤车。一问之下,才知道才知道出事了。
“谢将军。”
“你来得正好。”谢琰呼出口气,“快去布置喜堂。”
刘裕一怔,“谢将军要成亲了?”
他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