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纸鸢上缠着线,线又缠到树枝上,一时难办。
谢石压根没有帮忙的意思,四平八稳坐在湖边,微侧着头不动声色地瞧着她。
天锦身上穿得单薄,上面穿着蝶恋衣的衣裳,身下是玫红色的长裙,身姿纤细,面上粉黛未施。
他注意到握着鱼竿的手小巧白皙,不像是别院里干粗活的粗使丫鬟,难道……想到一个可能,他的目光不由沉了沉。
他还记得那晚将新进门的妾室打到别院,郭氏不欢散的事情。司马道子送来的人,他从未想过去碰,准备养段时间再寻个由头把人打了。
偏偏郭氏那边却先闹腾起来。
谢石这几日都歇在前院,偶尔去两个姨娘那边坐坐。便是这样,郭氏也在府上酸了一把。
再过两日,便是他的寿辰了。他原本无意特意去办,郭氏却偏偏与他赌气,拉着侄女去张罗,含沙射影的将陈氏骂了一顿。
陈氏受了委屈,便在他面前红了眼。
陈氏是他的通房丫鬟,郭氏未进府前就跟着他了。他未成亲之前,衣食住行都是陈氏在打理,对于陈氏他还是有些感情的。
然而这些年,后院的三个女人各怀着心思,时不时总要拈酸吃醋,刚开始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