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小手将他握住,那股冷意似乎能穿透人心一般,刺得他心口一痛。
他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又抬头朝天锦看了数秒,一直抿紧的嘴唇轻扯了一下,缓缓地闭上了眼。
火光之下,他看她的眼神格外的清冷,没有斥诉,没有恼怒,平静得如同波澜不起的湖水一般,充满了一股令人心惊的死气。
他没有任何的举动,也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或者指令。身后的侍卫一个个虎视眈眈,天锦一动也不敢动,身体僵得像块冰冷的石头,等着他的宣判。
“六叔。”谢琰终于忍不住开口,似乎也不知要说什么,身体一矮在他身前跪了下来,“此事是我的主张,六叔要责罚就再责罚我一人。”
在他身后,刘裕站得异常挺拔。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对面交握的两只手。就在前一刻,那只手明明还在他的手掌心里,可是现在……
他紧紧地咬着唇,再一次深深感觉到权力是何等重要的东西。有了它,似乎才能有未来。一无所有,就活该低贱至此。
谢琰跪下去之后,久久不见有回音,忍不住抬起头来,又补了一句,“请六叔责罚我一人。”
“……”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