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心里怨念太深,引得谢道韫频频相望。
“都这个时候,琰弟还在想着什么?”
谢琰立即绷起脸,“没什么。”
“是吗?”从谢道韫凌厉的目光中,便能看出她并不相信他的话。她冷飕飕地看着马车上新添置的一口薄棺,嘴角边勾起一记嘲讽的笑,“没什么最好,你也该收收心思了。”
谢琰原本是面无表情,听罢反而抬起眼,带着一丝挑衅冷漠,看向她,“堂姐不过去看看吗?桓玄可是你同意放出来的,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也不好交待吧?”
桓玄如何会出现在寿阳,他们都心知肚明。
谢石对外声称是请了南郡公到府上作客,在晋帝的默许之下将他软禁在此处,然则明面上却并未真正与桓氏撕破脸。
是以,桓玄在谢府虽然不能自由出入,却也好吃好喝的供着,倒也不曾怠慢。若非如此,他今日出府,谢家也不可能专门为他安排一顶软轿。
谢琰的话很不中听,却也让谢道韫犹豫了起来。只是转眼之间,她便看到谢止已经走了过去,再看看谢琰守着这口薄棺,始终寸步不离……
她冷哼道:“你不也说我管太宽?放心,桓玄那边有人看着,哪里还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