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她朝着软轿走近两步,靠在窗口边,小声道:“桓公子,你先走一步,咱们后会有期。”
隔着轿子,她又刻意压着声音,应该是怕被人听到一样。这可苦了桓玄,隔着厚重的轿子,他并未听清楚。正想问明白时,突然感觉到了身下传来异动。
紧接着连人带椅猛地往下一坠……
有了这段插曲,谢止再站回原来的位置的时候,两具木棺已经放好了位置,黄土掩下去,很快就就埋了大半。
“那边发生了什么?”谢道韫问了一句。
到底,谢琰刚才说的话,还是让她装在心上了。
谢止摇摇头,“这种无用书生,不必理会。”
当两具棺木被埋得再也看不到,谢琰的脸色由难看变为极奇难看,甚至感觉到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一切似乎是要尘埃落定了。
谢家人挨个儿上去祭拜祭酒,郭氏也在贴身丫鬟的掺扶下颤巍巍上前。旧泪未干,又添新痕虽然郭氏已经不如初时那般崩溃痛哭了。
因该说,从看到天锦被埋下土,她心里的恨,心里的怨,那些不甘的,郁结的,愤懑的……也随之而被埋进了土里,甚至心里还带着一丝报复得逞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