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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锦问起刘裕。
她才惊得回神,“公主,那刘公子该如何安置?”
“他已是驸马。”天锦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是。”朱瑾不敢再质疑,只在心底暗自幸庆自己当日做了正确的决断,“驸马就在隔壁,公主请。”
天锦应声而起,走到隔壁并未迟疑,直接将门推开。
床榻上的刘裕,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因他伤在后背,被人安置时,刻意摆成爬卧的姿式。这个姿式并不舒服,只是他毫无知觉。
天锦的目光在他面上停留了片刻,便移到他的后背上。
为了方便处理伤口,他上衣已除,纱布从肩头打下来围在肩胛下方位置。
血已止,看不出伤情。
只是在这处伤的下面,另有一道伤却是十分引人注意。这是中了暗器的伤口,因着被喂了毒,并未包扎。
伤口并不深,可边缘已然泛黑。
她看了一会儿,又将目光移回刘裕脸上。
与刘裕的这一段,她自然是记得,且记忆深刻。从她坠江那一刻,便是抱了必死之心。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遇上这么一个清煦明朗的少年,更未想过自己竟会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