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热水打来了。”门外再次传来叩门声,却是这家客栈的伙计,声音传过来,带着一股浓浓的睡意。
屋中俩人只好就此打住了。
刘裕转身去开门,那年轻伙计准备将热水提进来,被他谢绝在门口。
这上等客房十分宽敞,室内里以一张山水屏风分隔开。里面是沐浴之地,外侧则摆放着卧榻,榻上的锦被全新而干净。他们随行所带的行囊已尽数收进了纳柜之中。
刘裕提水进沐房,目光扫过那张床榻,微闪了一下。
外头的雨越发大了,哗啦啦的。窗外时时掠过闪电,闷雷渐近,变作了焦雷,喀啦啦的声音,好似从头顶滚过,震得人心魂欲裂。
夜风不知从哪里涌进来,烛火摇曳不断,忽明忽暗。屏风后的沐房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接着是水声。
天锦的思绪还在刘裕带回来的消息上,想着以何种办法不动声色助他夺权,而不被察觉排斥。
“天锦,可否将我的衣物递进来?”刘裕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明显一怔。抬目就朝声源处看了过来。
屏风隔了视线,她自然什么也没有瞧见。思绪一转,好像他刚才提水进了浴房,的确没有拿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