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宝隐隐明白了什么,“父皇又定好了婚期?”
“等羌族打败,我回长安。”慕容冲简单说着,其实具体什么时候,他也没个数。
熙宝内心暗叹,之前是过淝水后让她和慕容冲完婚,现在看来是改成羌族投降了。她的婚姻啊,就像树上的一片黄叶,什么时候飘摇,什么时候落地,都得听风的意思。
望着熙宝神色阴郁的样子,慕容冲也大觉扫兴,懒得安慰她,官腔道,“放心,不会让公主等太久的。”
熙宝也勉强露出笑容,点点头,“但愿吧。”
两人一言一语的说着话,沏上的茶水还未凉,他们已陷入了沉默,变得无话可说。
他们之间毫无情感,只有交易。
也许是觉得分外尴尬,慕容冲也不愿久留,起身道,“时候不早,我也该告辞了。”
熙宝如释重负,暗暗松了口气,“我送你吧。”
慕容冲并未拒绝,随着她向屋外走去。
两人左右并肩走着,顺着长廊沉默无声。几株腊梅上长出了红色的花,可惜正值乱世,主人无心赏花,客人也是匆匆而过。它们在最美的年华里,被人抛弃在墙角,任寒风凛冽,无人问津。
走过长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