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迈向前的脚一下子顿住,身体蓦地紧绷了起来。
目光从始至终也没从王献之的身上离开,却见他面色越发难看,绷着脸,一语不发。
王徽之十分不满,神色愤然说了许多,若非顾忌屋中还有他人,看他的状态,只怕都想对兄弟动手了。
好半响,王献之才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压仰,“二哥他……”
却一开口又有些说不下去。
王徽之与他感情甚好,不必他说完,便已明白他想说什么。只冷笑一声,“二哥并非是才华高妙之人,比不得你王献之惊才绝艳。你道他为何非要亲自领兵去剿?”
“……别说了。”……王献之撇开眼。
王徽之看着他的目光有些禀冽,“说与不说,已经无法挽回了,你自己去爹娘面前请罪,往后……往后当知道怎么做了?”
“五哥……”
“行了。”王徽之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
谢道韫眼睑垂了下去,心中戚戚,突然转身而去。
郗氏已不再年轻,嫁到王家亦没有遭过什么罪,骤然丧子,身体有些承受不住。虽请了大夫来看过,状态却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