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通报一声,便不准他再踏进一步。他停下来,老老实实站在台阶下,一双虎目中却乍然显出一丝温柔。
心有忐忑,却不能言。
锦公主就在卧房之中,因是还未出月子,整个人看上去苍白乏力。又因是难产,则愈发显出虚弱来。大冬天的,她头上裹着厚厚的帕子,身下是厚厚的褥子,脸上背上全是汗水。没办法,女人生下孩子四肢百骸,身体内外皆是虚弱的,这汗水好比是开了闸门的江水,怎么流也流不尽。
两个丫鬟守在床跟前,预备着听她的吩咐,一个嬷嬷蹲在床沿边,小心翼翼为她捏着肿胀的小腿。门帘掀开,丫鬟进门来禀报,“启禀公主,驸马来了。”
驸马自打被她气走,这是多日不来,也不曾来看望她,也不曾看望过孩子。
她转头瞧一眼睡在奶娘怀中的小公主,想着孩子的名字还没定下,不由得蹙眉,“他来做什么?”
丫鬟想了想,“奴见他风尘仆仆,像是才从哪里赶回来。手上也并没给孩子的礼物,却不知道驸马匆匆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点点头,锦公主道:“那便撵走他,就说我不见。”
早就告诉过刘裕,孩子是唐七的。他如今还来纠缠,显然是对孩子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