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吟吟站在一旁,静看丫鬟伺候她喝药。喝完了药,她要睡下,他便退下了。所有人都退下,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那灯烛能燃好几个时辰,保准到了天亮,非得丫鬟拿夹子捻熄,否则断断不会熄灭的。
她扫了一眼灯烛,窝进干燥的锦被里,神色淡淡。
夜色漆黑,小公子定是睡了。菱花窗紧闭着,外头也是一片漆黑。约是有灯笼的光淡淡照射进来,可惜不太亮,进了屋子就更黯淡了。她瞧着紧闭的菱花窗,瞧着那黯淡的光影,一时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只是望着。
就这么看了没一会儿,忽听得门板吱呀一声,像是被人从外头推开。她一愣,下意识要翻身而起,却是体力不支,一个趔趄又栽回了锦被中。她惊疑抬头,正见刘裕穿着雪白的中衣站在门内。
她蹙眉,“你怎么来了?”
刘裕俊朗的脸略有些尴尬,也不靠近也不退后,只是压着嗓音道:“我……这是我的房间。”
这本就是太守府的主院,本就是他刘裕的床榻。因是专门为她收拾出来,做了月子房,但讲真他就没地方可去了。
她眸光冷清,“你可以睡厢房。”
小公子现下就睡在跟主卧连着的厢房中,与之相对应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