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她哼一声,却不肯听他的话,“门外就守着丫鬟们,我若是夜里起身,自然会唤她们进门。”言下之意,哪里是需要他的?
“她们照顾不好你。”一句话就将丫鬟们一竿子打死,他嗓音淡淡,语气也是清淡,只是一双虎目中凝结着极深的情感。非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她一时无言。
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头一次知晓,他睡进来只是担心她。她盯着浅色的纱帐,长睫颤抖片刻,渐渐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她没过多久就睡着了。睡着了,便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到得睡梦沉沉后半夜,忽觉得天崩地裂,险些站立不稳。她一个惊醒,双腿还保持着飞奔的姿势。这是做噩梦了。虽然梦中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早已在醒来的一刹那忘地一干二净。
可那种锥心的感觉却一点也不能挥去。她大口地喘息着,出声道:“来人。”
耳畔是窸窸窣窣的下床声,片刻间,眼前就多了一人。她抬起眼帘才看清,是刘裕黑着一双眼眶,站在她面前。
梦醒时分,忘了他还在房间里睡着,一时唤人竟也没想到他。
她怔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