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得半寸。
而那些敌兵岂是吃素的,挥剑便斩,哪里容得她们喘息片刻?
刀兵相接,朱瑾已将力竭,不由催促,“公主……”
雕翎箭出,胭脂马上,不过是几丈的距离,怎么竟不能再进?仿似这几丈的距离就是天堑,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锦公主失魂落魄地盯着对面,根本没听到朱瑾的喊话。甚至,她早已将周遭一切屏蔽摒弃,眼中心上只剩下那个银色面具的白甲将军。
谢琰!
或者说,唐七公子?
发令旗再起,战鼓声再起,有人高声号令:“停战!”
出声的人并不是谢琰,只是他身畔的一个副将。而他,不过是高高地扬起了手,轻轻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
就是那么一个动作,也是那么地行云流水,云淡风轻。那一只既能抚琴,又能执笔,更能拿剑的手,生得修长有力。
曾经执狼毫,洒丹青,为她画下整幅的虞美人,也为她画下火红战衣的美人图。
曾经割玉髓,刻梅花,为她雕出整支的梅花玉笛,也为她镌下清秀的天锦二字。
曾经,为了她舍身赴死。
曾经,也将她逼死在淝水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