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沉默、安静,却又显得有几分压抑。房间内,躺在床上的江理仁逐渐褪去了血腥和狰狞,在化妆师手下变得温和……一直过了许久,年轻的女化妆师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从椅子上起身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然后就把人给推了出来。化妆师道“已经好了,你们是……”她正要说“江理仁”这个名字,但张张嘴,却想不起床上这具遗体的名字。
这就好像是做了一次梦,刚刚一醒来的时候还记得,可是过上几分钟,却丁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化妆师含糊了一声,和门口诸人点点头,说道“跟我来。”
遗体化妆的费用已经交过了,遗体被送到了停尸房。
江父江母一直跟着进去,找了椅子,就坐在儿子的边上,想要多看儿子几眼。风尘也不去打搅这一对伤心的父母,就出了外面。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刚才的化妆师……情况似乎透着一些古怪,越想越是古怪——
刚才,化妆师在出来之后,提醒江父、江母的时候,分明低头看了一眼铭牌,牌子上是有详细的身份信息的。
奇怪的是化妆师一抬头就忘了……
人又不是金鱼。
哪怕是金鱼的记忆也有八秒。
而一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