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却是有道理的。若非是和风尘要好,又在近前,怎么可能见了这样的舞?又怎么能“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以至于达于“坐忘”这一种妙境之中,于那舞中竟见了“天长地久”的“久”,也见了其“微”,时间于其中彷无意义,长久与瞬息,似纳于一瞬,一瞬却又是千年。在张天野的眼中、心中,那舞便是天地间的唯一,似已经鲜活,无有开始,无有终结,亦无有记忆……
他竟不能记住那简单的十八个动作,只剩下那种迷离、梦幻的泡影——若是要模仿,却有一种怎么做都是错,怎么做都不对的感觉。
他将动作对比一下……然后,就放弃了。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却偏偏似乎又留下来一场大梦,沉淀在自己的精神中,令人生出一种极为玄妙的心境。张天野深吸一口气,咂摸着那种感觉,悠悠的叹:“你的这十八作有毒,真的!”
风尘已停了动作,正刚默完,便回了一句:“采你的一缕紫气去,乘着你刚观了我十八作,容易静心、凝神……”说罢,就不多言。
张天野吸一口气,迈步上了假山凉亭,面东盘坐,宁心静气。却果如风尘所言,刚看了风尘练习十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