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冷的,真正冷,是在下雪之后。
转身去穿了紧身背心、贴身的长袖内衣、内裤,然后套上了外套,穿了袜子。再将作战靴穿好了,在地上踩了一下,一边和含沙说:“今天的雪太大,要不你就不要跟我一起上山了,我练习完后就回来……”
含沙出了一下阴神,道:“还是一起去,区区风雪,又算是什么?”含沙看了风尘一眼,洋溢着一些受用,“在坝上的时候,也不怕个风雪。这燕山的雪再厉害,能比得上草原上的白毛风雪?”草原上的白毛风雪有多厉害?一场白毛风雪,就是一场灾——若是风雪的时候在外面,是真的会死人的。
风尘默了下,道:“那好!”
含沙道:“你洗漱,我再眯一会儿。等下你揣上我就行了……敢不带着我,我咬你!”含沙冲着风尘呲牙,然后就回到了身体,继续眯着。风尘洗脸、刷牙,重新散开了头发,再盘起来。祂的头发被拘束了一个白天又一个黑夜,但一散开,却一根一根的顺滑,丝毫没有被拘束过的弯折痕迹,披散下来,竟是一根一根的,在灯光中透亮。重新扎的发髻,依然是之前的样式,紧致、利落。戴上了军帽,正了正,风尘就一手拿了含沙的脊背,将含沙抓起来,塞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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