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给她们讲:“姐夫她们说的,源于一个叫金圣叹的人。这人吧,有那么点儿梗——是一个为了离经叛道而离经叛道的人,就跟一些中二少年一个德行。‘花生米与豆干同嚼,颇有核桃之滋味’是他临死前召来狱卒说的……姐夫说的,是他之后被砍了头,耳朵里掉下小纸团,里面一个写好,一个写疼。这个故事,我是不信的。或许只是这人生前幽默,所以旁人给加的戏——究竟是否说过、做过,也无人知。”
青丘卯笑,口中嚼了半下的肉都笑了出来,有食在口,说话也变得不是很清楚:“姐夫是要砍师兄的头呀?”
却被韩莎瞪了一眼,嗔道:“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青丘卯缩一下肩膀。
韩莎道:“历史的东西,最不可信的便是谁说了什么。而最可信的东西,又是一件事盖棺定论的结果。原因是可以臆测的,可以主观的,但结果却是唯一的。如果没有可以直接观察到过去的办法,那么就直接去相信一个结果,忽略掉它的因由——那些当故事看就好,不肯定也不否定。大略的,便如小说、演义,什么杨家将、呼家将之类的,可以是杜撰的。什么天门阵、穆桂英,可能也是没有的。但辽、宋之间的结果,却又是存在的。金灭辽,这是一个肯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