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难道卿便没有片言只字相赠吗?”</p>
裴该抬起头来瞟了他一眼,心说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已经答允降顺于他——即便并非真心——那表面文章终究还是需要做一做的。于是一拱手:“石将军……”</p>
石勒一扬鞭子,打断了他的话:“卿既已归附于我,份属君臣,为何还称呼得如此生疏呢?”</p>
裴该没有办法,只好顿一顿,重新组织语言,然后声量不高不低地说道:“唯愿主公平安归来。”你是去打洛阳,伐晋室的,我不能跟支屈六他们似的为你得胜而祈祷,但祝福你活着回来,应该问题不大吧。</p>
话才出口,就见石勒微微一愣,随即两道浓浓的眉毛就弯起来了,鼻头一皱,竟然喜上眉梢。裴该还在迷糊,石勒右手撇开鞭子——还好是挂在手腕上的,不会掉——朝前一探,一把就攥住了裴该的手腕,随即连声说:“裴郎且安居,且安居,待我归来,再与卿倾心相谈吧!”</p>
裴该心说至于的嘛,程遐骈四骊六一大篇,你连嘴角都未见抽动一下,我只是祝你平安,你就能那么高兴?眼见石勒翻身上马,率领大军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