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当即捡起脱在膝前的佩剑,站起身来,一拱手:“宾告辞了。”</p>
话音才落,忽听门外响起一片杂沓但分明又是故意压低的脚步声,随即是几声闷哼。裴该也匆忙站起身来,转过头朝大门方向望去——只听“嘭”的一声,门闩竟被人一脚硬生生地踹断了!</p>
张宾不禁后退一步,叹了口气:“已然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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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城衙署距离裴该居处大概也就一里多地,此刻衙署之内,徐光徐季武正背负着双手,围绕着几案在反复转圈。他不时抬起头来,望向肃立在门旁的一名亲信,但那名亲信每当接触到他的目光,却总是皱着双眉,摇头不语。</p>
徐光望望窗外的天色,不禁顿足恨道:“这曲墨封,究竟哪里去了?!”</p>
说话的时候,他再一次习惯性地望向那名亲信,却见那亲信转脸朝外,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徐光大喜,几步便奔近去:“鱼儿终于落罾了么?”那亲信回过头来,面上却满是讶异之色:“未、未曾得报,但……但火已燃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