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法烹制(其实就是后世的油焖笋),同方若是喜欢,便多食些吧。”
纪友不禁放下筷子,慨叹道:“不想裴兄竟如此清贫,难道王公茂弘等便不肯资助些么?”
裴该皱皱眉头:“休要提他……他家虽拥万顷之田,自奉却薄,还要我也效仿,说什么中原陆沉,自当卧薪尝胆,以谋恢复,若不能乐贫,何以成事?”随即冷笑一声:“难道口含粗粝,便能喷死胡虏,得返故乡么?”
纪友拱一拱手:“我家倒还薄有资产……”裴该心说什么“薄有资产”,前些天你在覆舟山上的口气可比这要大得多啦——“可以相赠。”
裴该忙道:“何劳馈赠?不过正欲向贵家商借一二,以度荒年耳。”
两人就此才终于进入正式话题,反复讨价还价,最终商定,纪氏借给裴该陈米八千斛、钱五千,约定分五年偿还,不收利息。作为报答,裴该让出东海王府中两个七八品小吏的名额来,由纪氏子弟充任。
等到把纪友送走,裴该不禁撇嘴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地道:“特么的一借就近万斛,比我田里一年的租税都未见得少喽,这群可恶的封建地主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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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北伐的钱粮从何而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