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须尽快动身,勿落人后。”
陈奋问他:“有何好处?”陈剑就说了:“一县长吏尽皆跑散,刺史、太守虽至,想必身旁也缺人辅佐,倘若开口求资粮米,我等老实供奉,或能讲讲条件,捞得个吏做啊!”
陈奋连连摇头:“兴国不识人心险恶,想得太简单啦。从来会无好会,宴无好宴,我若放心前去,那几个官却需索无度,无可供应下,说不定会将我扣押起来,到时候汝倾家荡产,也未必能够救得我的性命!官吏从来都是世家子做,我等寒门,哪里能够捞得到?除非是投了汉国,彼等连皇帝都是胡人,想必不会看重门户高低……”
陈剑肃然道:“我宁死,绝不为逆!兄长勿再多言。”随即拍拍胸脯:“若兄长畏惧时,弟愿代兄走这一遭!”
陈奋摆摆手:“我非胆怯,但不可无谋地自蹈死地——非止我不去,兴国亦不可去。”
陈剑反驳道:“大兄以为去必罹难,是以不肯行,弟以为必无所忧,故乃敢行。若彼等真扣押我,大兄也不必费钱赎我,可联络各家坞堡,共逐狗官,救弟出于生天。但若我兄弟都不肯行,则曲在我,各家坞堡也不能齐心,反易为狗官逐一击破……还请大兄三思。”
陈奋想了老半天,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