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大涨,纵横青徐之间,难以复制,王公当早做筹谋——要不要召他回建康来?”
王导不及回答,王彬先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把棋局一抹,黑棋归一堆,白棋归一堆,对庾亮说:“如今大祸将起于萧墙之内,江北之事,哪里还顾得上啊。元规不要忘了,文约也是北人……”说着话指一指白子堆。
“北人又如何?”庾亮一撇嘴,冷冷地答道,“我等为了稳定江东局势,夙夜不寐,身体日虚,如王公未及四旬而白发已生;裴文约不肯与我戮力同心,却跑去江北自在纵横,我恐彼心,非同我心,而且其志亦不在小——当初便不该允他过江!”
王彬争辩道:“昔日不肯援引裴文约入幕,而仅仅与其东海王傅做——欲彼同心,公等先须将赤心相向吧。”
王导摆摆手,阻止二人继续争论下去,随即缓缓地说道:“文约之志,固不在小,要看是否能为我……大王所用。彼在江东,不能为大王用,放诸江北,或可为建康屏障,使我可以全力平定荆、湘二州的叛乱。此前长安宣旨,他不肯受,而先上奏大王,则其心与我心虽然不尽相同,亦不远矣——元规不当妄加疑忌。”终究王导治国理念是宽和待人,镇之以静,而且心眼儿比庾亮要大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