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料不到,其实裴该的十分事迹,能够拿出来在人前炫耀的七分,已经全都通过陶德的嘴,陈摆在平州的裴氏面前啦。
也正因为如此,裴嶷听得将信将疑:才二十出头一小伙子,从前也没见他有多聪慧,竟然能有这般志向,如此能为?难道说,是裴頠在天之灵的护佑吗?不对啊,就算裴頠本人,你让他治理一州是肯定没问题的,但他不懂打仗,就不可能设什么“空城计”吓退胡兵,还能够顺利剿灭境内各家坞堡……
回头瞟一眼裴武,裴武会意点头。裴嶷便即吩咐:“带他下去,好生款待。”我们兄弟俩就此事还得要好好商议商议。
等到裴开、裴湛领着陶德走了,并且掩上了房门,裴嶷再次来到裴武病榻前,还没开口,裴武先笑:“贤弟心意,已都在卿双瞳中也。”
裴嶷也不禁莞尔,随即问道:“阿兄以为可行否?”
裴武想了一想,回答说:“我命不久矣,身后之事,贤弟自择,何必相问?”
“弟心中尚有犹疑,还请阿兄教我。”
“贤弟是担心,若此人所言不实,则扶我灵柩南下徐方,所见文约却非可依靠之人,恐怕徒劳无功吧?”裴武轻轻叹了口气,“传言自不可尽信,然徐方虽亦非家,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