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兵往攻则大可不必。且来去二三百里之遥,我等虽在此以待胡寇,暂亦不当分兵。”想了一想,又说:“且看陈午回复,再做区处。”
裴该心说我就知道……喝了一口茶,突然间又笑起来了:“祖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其实陆、戴二獠扣押君的粮草,倒未必纯然是一桩坏事。”
祖逖双眉一轩:“文约此言何意啊?”
裴该解释道:“我等在此逗留不进,非但长安或疑,刘粲也必踯躅——我等的图谋,他又岂能料想不到?但若四外宣扬,陆、戴扣留祖君粮秣,导致军中乏粮,因此不敢继进,或许朝廷与胡寇便信了。刘粲听闻此事,必急率师来攻,则我等不必在成皋久候时日也。”否则的话,倘若刘粲胆怯、犹豫,迟迟不肯南渡,咱们就得跟这儿白白地浪费时间和粮食啊。
“惜乎,我军粮秣未尝遇警,难以为说,只能期望刘粲误以为徐州军寡,祖君不前,我亦不敢妄动……”
——————————
裴该觉得自己的嘴巴简直有毒,说什么就是什么……翌日一早,他便接到急报,说陈午已死,陈川率其众出了蓬关、浚仪,竟然在汴水流域到处袭击徐州的运粮船队。
众将闻言,尽皆切齿,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