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乂率军出征后,刘粲便即密切注意其一举一动,当听说刘乂不南渡河前往河南,反倒挥师东进,降赵固、走荀组、逐郭默,镇定河内的时候,不禁勃然大怒,一脚踢翻了几案,恨声道:“谁命其东?皇太弟抗命,是欲谋反么?!”
靳准道:“此必欲就其弱,而使相国当其强也。”
刘粲皱眉问道:“竖子见不及此,何人所教?”
“舍刘丹其谁?”靳准苦笑道,“本以为苍髯老朽,闻征必辞,即不辞,也当累死于中途,好去我等一块心病,谁想他尚能为皇太弟设此奸谋……”
刘粲问道:“若彼止往迎弱,还则罢了,今镇定河内,捷报传来,是我欲坑陷之,而反高竖子之名——当如何处?”
靳准笑道:“其报当经尚书,呈于相国,复由王沈、宣怀上奏内廷,任一处皆可按下不发,相国何惧?然今彼等东去,门户洞开,相国当筹思御敌之策,以解陛下之忧。”
刘粲说我早就想率师亲征,与祖逖再较短长啦,只是——“祖逖甚能战,若非大军压逼,恐难取胜,然若征调诸营往征,又恐刘琨南下,掩袭平阳——且吾尚须留军以防刘曜,如何处?”
靳准笑道:“此亦不难。先说刘琨,临阵决胜,本非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