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该冷笑一声:“刘曜早已为我所破,大荔固若金汤,何必增援?公难道未曾接到我的露布报捷么?”
麴昌瞥一眼吴皮,那意思:我嘴笨,还是你来说吧。吴皮当即朝上拱手:“裴公容禀,我等率部离开万年之时,确乎尚未接到裴公捷报,行至半途,始有所闻。乃行文禀报大都督,大都督云既已出师,不可未至即返,一如为德不终,故此前来大荔,面谒裴公。”
你瞧,我们确实是前来应援的,而且途中耽搁也有缘由,那就是先派人回禀麴允,询问是否要原路折返,等接到麴允新的指令后,这才继续上路。
这些话吴皮筹谋已久,自以为滴水不漏,谁想裴该再次冷笑:“我自摧破刘曜,到汝等前来,半月之久,即半途与麴公文书往来,亦不当如此之迟!难道说,汝等与麴公之间,请命、回复,前后达四五次之多么?!”不等吴皮再解释,便即转过头去问游遐:“军行迟延,乃至失期,该当何罪啊?”
游子远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失期当斩。”
裴该当即一拍桌案:“推出去,斩讫报来!”
二人闻言大惊,麴昌当即腿就软了,不禁委顿于地;吴皮扯着脖子叫道:“我等乃是麴公部属,裴公不可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