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厉风”两营,再加上一些新附之卒,七八千人顶天了……待等得了秋粮,详加点算,若有盈余,就又该爆兵了,起码把收的麴允、索綝余部先好好整训一番。但其中多为老弱,还有不少兵油子,裴该从前沙汰,除李义、罗尧部外,其余削掉了七成还多,安排在冯翊和京兆两郡修葺城防工事和水利设施,以备来年屯垦;可以通过训练,勉强敷用的,也仅仅四五千之数罢了。
关键是雍州人口太少,因为屡遭兵燹,大半流散到了秦州和梁州乃至于凉州去,尤以冯翊、京兆两郡最为残破。中国农民虽然安居重迁,可一旦流失了,再要返回乡梓,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巴氐得以挟裹关中和梁州的流民以夺取蜀地,便是前例。虽说裴该一旦底定全雍,稳定了局势,对于流散之民应该能够形成足够的回吸力,然以这年月的讯息传递速度来说,也且得两三年才可能泰半回归吧。
祖士稚在司、兖、豫三州,大致重建起了统治秩序,还须三天两头派兵去江北拉人,才能使部分百姓愿意回乡。主要是贫穷者与富贵者不同,就算再怎么想返归乡梓去耕织,也得有足够的盘费,以及熬到下一季收获的食粮、种子,才敢动身啊。
雨天总是使人心情难畅,裴该因此愈发的郁闷。不过他也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