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遵从军令,外加申令不严,难免还是有不少晋人膏于官军锋锷之上,陈尸骑士马蹄之下。北宫纯被迫下了严令,军中统一口径,咱们所杀的全都是安定郡兵,并没有一个平民哪。
其实他们要是实话实说,只要别太过分,裴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也知道这年代的军队一如盗匪,不易约束,况且“骐骥营”也不是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兵马。但你们竟然上报说一个平民都未曾杀戮,一座房屋都未曾烧毁?蒙谁哪,谁会信?!三将因此于战后受到责罚,此乃后话……
“骐骥营”虽未攻城,但这么一闹腾,临泾急报前线,焦嵩坐不住了——他的粮草物资还得靠后方转运,若为敌军所断,岂有胜理啊?被迫放弃了渡口,急急退返守城。其后他也曾多次派兵出城征剿敌骑,但北宫纯本着裴该的“十六字真言”,靠着骑兵的机动性屡挫其势,等到郭默、董彪终于渡过泥水,进抵城下,焦嵩就彻底不敢再出来了。
焦嵩无奈之下,只得一方面诿过于人,斩杀两名下将,献出级,请求郭默退兵——你们不是要去打卢水胡吗?如今道路通畅了,那就赶紧过去吧,何必要攻我的临泾城呢?一方面遣使彭夫护,通传消息,许以重赂,请求卢水胡出兵相助。
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