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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一路奔逃,慌不择路,竟然登上了一座小小的山阜,差点儿找不到下来的途径。在找路下山的时候,王卓突然间定住,就跟座雕像似的,半晌不动。王聿伸手在他眼前来回晃,说哥哥你怎么了?吓傻了么?&1t;/p>
王卓一把拍开兄弟的手掌,沉声道:“我非惊怕,实有所思也。”&1t;/p>
王聿苦笑道:“于今当思我兄弟往何处去,如何活命,他事有何可想?”&1t;/p>
王卓一挺胸脯,回答说:“我思孟子之语:‘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往日但守父、祖基业,锦衣玉食,无所劳心,谁想竟有今日?我等还当投长社钟氏去,若毙命途中,自为天命,若侥幸不死,焉知非祖宗之所以责罚我等,欲我兄弟重振家业么?”&1t;/p>
说着话一把抓住王聿的手,说:“茂宣啊,此去即渠水可饮、乞粮可食,唯求不死。既至钟家,也须隐忍蛰伏,勿复膏粱习气。钟家终为士人,必不似彼等小人,敢妄起害我兄弟之